国庆这几天我回了老家,在秋天的田野里,我依旧见到那个戴着眼镜耕作的人,奶奶。奶奶是个勤劳的人。爸爸说奶奶一辈子都在劳动,辛勤的劳动。奶奶爱看书,当年在村子里奶奶是有名的才女,村长请她教书好多次了。终于奶奶答应了,于是奶奶为村里的孩子们,奉献了二十八年的青春。 后来奶奶年纪大了,教不了了,就在家里务农。尤其是耙田,村子里几乎没有女人有奶奶能干的。
奶奶又要下厨了,摘了很多可口的蔬菜。
在电视剧里,常有乡巴佬娘进城看望子女,子女怕同事看见笑话她,结果被当捡破烂的打发回去。可我这个孝顺的老爸就不是这样了。当时工作十多年了,别人安稳地住在学校里,逢年过节才回家看望一次老母,而爸爸为了不让年迈的奶奶过于劳累,只好辛苦一些,从学校搬回村上去,跟奶奶一起过,好早晚照顾着他们。说心里话,我相当敬佩我爸爸,如此就是摆在我心理最好的榜样。
这是一片肥美的稻田。我们这离家不足200米的地方米有个晒谷坪 供各家晒谷子用,四周围有仓库,供各家自个囤谷子用。晚上,每家都有人去看守自家的仓库,怕坏人去偷。为了体现小时候的男子汉气概,奶奶把任务交给了我。于是,晒谷坪就成了我童年记忆里最最快乐的场所。夏夜,四周田野的虫蛙欢快地叫着,凑成了一曲曲动人乡野欢乐曲。我们斗蛐蛐、捉迷藏……最有趣的还是夜间打鱼了。夜里的鱼可安静了,只要不惊动它,任你用手电筒怎么照他都一动不动。
我记得小时候,家门口有两颗树,一颗是柿子树,还有一颗也是柿子树。现在依然还在,而且..多了。
今年的柿子还没熟透,姐夫切执意要摘下几个来给我们尝尝,呵呵。说是头一颗,吉利呢。
一旁的奶奶不说话,只是看着我慈祥的笑着。
院子里有个古董级别的水井,小时候这个地方栓了只狼狗,我很怕它,它有个很时髦的名字:“卡巴”。是我奶奶起的,是藏文,意思是草原守护神之一。说到狗,人们自然会想起“忠实”二字,但我很抱歉,“卡巴”并不忠实,至少对我奶奶来说,因为它最后竟然是跟个母狗私奔了。奶奶为此困扰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奶奶和她老友的合影,都是教师。我说奶奶照相不用戴眼镜的,奶奶说,没事,习惯了。眼镜摘了就好像少了什么。但是奶奶又说,耙田和插秧的时候一定要把眼睛摘下来,一来怕牛甩着满尾巴的泥水到镜片上,到时越想看清楚就越看不清;二来只有把眼镜摘下来,才能更专心地耙田啊!
习习凉风把手上的镜布和落叶吹到了一块,我这是才感觉的到有丝丝的秋意。奶奶走过去吧地上的两物都拿在手里,轻轻的婆娑着。“哎~岁月不饶人啊。”这是奶奶常说的一句话。或许只有她老人家这个年纪才会真正理解和惋惜秋天的落叶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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